“想说什么说什么。”一言以蔽之，程继越直接挂了电话。

“……”这回换作程继越陷了沉默。她是知夏成蹊已经是直癌晚期这件事的，先前她心里一直是觉得无所谓。但真要到这一天时，程继越好像一下又觉得有所谓了起来。

“唉，唉，唉。”听她开叫爸爸，夏成蹊目光有些闪烁连应了好几声。“上回听你叫爸爸还是二十多年前的事，那时候你才有我膝盖那么，现在都已经长成大姑娘了。咳…咳咳……”

“对不起呀，言言，吓到你了吧。”

“快死了。”

他的脸很差，蜡黄中透着青黑，鼻上还着氧。整个人暮气沉沉，似乎正在等待着最后一刻的到来。直到见她门，里才有了一丝光亮。

可能是一下说了太多的话，夏成蹊刚一说完就剧烈的咳嗽起来。夏言一脸的迷茫站起来又不知该啥。

“什么鬼。”夏言翻了个白，又打了个电话。

护工过来很熟练的帮他用工了痰，然后顺了顺气把鼻下的鼻导调整好。夏成蹊这才安稳下来叹了气，靠在了病床上显得更加的虚弱了。

夏言又懵了一回，无法确定程女士到底是在敷衍她，还是真就是那么想的。

“……”夏言只觉得自己的肚更疼了，这回是被气的。“不是！想什么呢你。是夏成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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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他怎么了？”

最终夏言还是敲开了，那扇有她父亲所在的病房门。

“嗯，我爸快死了。”

“呃…呃…爸”夏言想了半天，支支吾吾的就叫了声爸，别的实在是就不知说什么了。

“没…没有的…”直到这一刻夏言似乎才真正的受到，前的这个被她称作父亲的男人，似乎真的就要走了。

“他是你爸。”

就行了，剩下的我来说。”

“我就是一下不知该跟他说什么。你们俩比较熟一，你说我该跟他说什么？”

“坐、坐。”床侧放着一把椅，夏言抓了抓衣角，又看了罗西，才坐了下来。

护工帮夏成蹊把床摇，父女俩就这样面对面的坐着，一时之间没人开，夏成蹊的望着夏言，把夏言看得后背都觉着有些刺挠了。

这回电话接通了，夏言直接开先叫了声妈，电话那的程继越看了一来电显示，确定是夏言的电话没错后开了。“你把潍洲的工程给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