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允你便是了” 他抱着她取过一张素笺，提笔写下几行字，笔锋凌厉如刀刻，“这是选人的标准，容貌次之，心为上，尤其要查清楚家世背景，不许有半糊。”

果然之后的辞凤阙果然难得的耳边清净了几日，

“好好好！城主放心！小女一定不辱使命”红蕖哪里还什么戒律，一把抢过素笺怀里，笑的像个偷了腥的小狐狸，心里偷偷乐开了 —— 这下看那些莺莺燕燕还怎么缠着她的大青龙，总算了却一桩心病。

错，不仅是你，连整个龙族都要受牵连。”

连着几日，红蕖都泡在安置备选女的别院。天不亮就起，先是盯着她们晨起练舞，纠正那些僵的段；午时又要教唱调，听着此起彼伏跑调的嗓音，只觉得太突突直；到了傍晚，还得逐个盘问家世背景，对族中送来的卷宗，稍有糊就得反复查证。

她托着下，尾音都带上了哭腔：“我从早到晚连饭都没吃上，嗓都要冒烟了……”

“哦？” 辞凤阙挑眉，故意拖长了语调，“这么说，是我你抢着要的？” 他俯看着她，琉璃的眸里盛着笑意，“我记得某人当初可是为了不让那些人扰了我的清静，主动非要抢来……”

辞凤阙刚理完公务，听见动静走来，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勾了勾角。他缓步走过去，玉扳指在廊上轻轻敲了敲，笑着逗，：“这不是生龙活虎的红蕖姑娘吗？怎么这副模样？”

“我哪知这么累！” 红蕖被戳中痛，更委屈了，气鼓鼓的抬瞪他，，“都怪你！若不是你要接这差事，我怎么会遭这份罪！”

“我把规矩都抄下来，每天背叁遍！选人的时候我睁大睛，绝不让心思不正的人混去！城主你就信我这一次，好不好？可以让蓝玉盯着我，他监督这我，你总不能不放心了吧？”

“我不错就是了！” 红蕖立刻保证，伸手去够案上的笔，在空白宣纸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圈，

她只顾着自己偷乐，没注意到辞凤阙垂眸时，底漾开的那无奈又纵容的笑意。烛火在他纤长的睫上投下浅影，将他过分好看的侧脸衬得愈发柔和。看着她为了 “独占” 自己而绞尽脑的样，好像比对着那些密函上的谋诡计，要有趣得多。

她拽着他的衣袖晃了晃，力不大，却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决，像一只不达目的就一直上蹿下的小野猫，他被她闹得有些疼，索摆摆手，将她摁了自己怀里，

第五日傍晚，红蕖拖着了铅似的回到洛殿，刚门就坐在廊下的人靠上，连脱鞋的力气都没了。鬓边的红绒歪歪扭扭，裙摆沾着些尘土，往日亮晶晶的睛此刻也蒙上了层倦意，像只被雨打的小兽。

红蕖抬瞪他，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别笑我！” 她往石桌上一趴，脸颊贴着微凉的桌面，闷声抱怨，“那些姑娘心思本就不在学舞上，教了十遍都记不住舞步；她们心思活络，总想着打听你的喜好，一有空就缠着我对你问东问西，不过是训了她们两句，就委屈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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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凤阙看着她委屈泛红的角，伸手替她理了理歪掉的发簪，一边回让人准备些可的饭菜和嗓的甜汤，一边继续逗她，声音里带着戏谑：“当初是谁拍着脯说定能办好的？主动要拦这活计的？

红蕖见他松，立刻笑靥如，伸手去抢素笺，却被他住手。他抬眸看她，琉璃的眸里没什么笑意，只有惯有的审慎：“若办砸了，往后叁个月，禁足山屋，抄《山海律令》百遍。”

他顿了顿，看着她气鼓鼓却又无力反驳的样，俯挑起她下，清华的眸着笑意，：“自讨苦吃的滋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