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薄茧的纤细手指却抵住了他的，翡翠般的双眸今天第一次地带着认真看向他。

他再没看见她的面容，却听得她声音里显而易见的怜悯。

他应该知的，但他对于他的曾经一无所知。

故而散塔林会对于辛西娅的认知还停留在两年多前，她作为莫拉卡尔的女伴加竖琴手的阶段。

“而为那些残破虚假的记忆献的你，真是……”

“散塔林会北边的人活真的太糙了，连个前因后果都懒得编。”

“嗯？”辛西娅一时都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哪句。

他的脸唰的苍白了，甚至比对面的半灵更加缺乏生气。

“要么更简单一？你的妻叫什么？你们因何认识的？”

“他骂你你为什么不生气？”

他的妻，他决定付生命也要报仇的人，叫什么？

哦，就这。

“你家在哪？邻居是谁？”

对于混的北地，信息的闭才是常态，若非专业的情报组织，信息滞后一两年都是常有的事情。

然而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行着，莫拉卡尔的训问技巧，她学了个十成十。

“嘘，先别急着发问，回答我一个问题。”

男人张便要嘲讽对方的手段低劣，这么直接的讯问没有任何人会回答。

提及莫拉卡尔，托拉姆想起什么似的，原本扶着她小臂的手陡然在她的腰侧收，将两人的距离彻底消弭。

“莫拉卡尔的婊。”

托拉姆在帐外等了很久，时刻戒备着，一旦有任何的异动他可以立刻冲去保护那个现在手无缚之力的半灵。

冷冰凉的空气无孔不地从他的肌肤渗，他浑颤抖着，带着熊熊燃烧的恨意想要质问对方为什么能如此平淡地说自己的罪行。

除了那些培植着他恨意的画面，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可怜……”

他几乎是将她包裹起来，下轻蹭她的耳尖，状似随意地问。

但她继续残忍地诱导着他探寻自己空白一片的记忆。

“你参与

当帘帐掀开时，他立刻上前搀住了脚步已然有些虚浮的辛西娅，将她的重心压在自己的上。

她向来从善如，没骨一般，毫不避讳地靠在他的臂弯，顺着林间的小径往她在另一个营地休养的帐篷走去。

一切都没有乎意料，她失去了兴趣，扶着椅背起离开。

“把老师的家族戒指错认成莫拉卡尔给我的礼……”她疲惫的语气中带着写哭笑不得，“该说不说，还是宝石家的风格太包了。”

但当他下意识地在脑内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时，却发现一片空茫。

“他们对你的信息掌握的还是太少了。”托拉姆倒是不觉得意外。

·

“记忆写就了你的过去，锚定了你的未来，决定了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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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她力空乏，长时间地维持心灵层面的控制让她力竭，额上都渗了细汗，中却还是故作轻松地挤兑着敌人。

任务期间意外了多余的事情，于是选择把他们清理了来掩盖真相？”

此刻他才是真正的面如死灰，坐着，连呼的起伏都几乎难以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