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震海先是惊讶，随即笑了起来，笑声慢慢转为嘲。

徐璟廷急得想抢回那些照片，却被王震海与林安推搡着戏。他的钱包被翻来，里几枚零钱被当场搜刮。

她站在那里，语气不轻不重，却让周围的气氛瞬间一沉。

他一步一步近，神像看某玩坏了的洋娃娃，嗓音粝低沉：「真不怕我们也让你嚐嚐——什么叫好玩？」

「开，臭废！」

只是冷冷一笑，视线扫过地上那几个还未捡起的书本和照片。

「好玩吗？」

林安低笑着，脚下轻轻碾过地上的徐璟廷，像踩一隻蟑螂。

徐璟手臂上开绽，死命护住怀里的人。他咬牙，没吭一声，指节苍白，脸却因疼痛扭曲。

——拳没能落下。

摺叠刀被丢在地上，动手的王震海本来只是想吓唬吓唬，没想到徐璟廷会衝上来。

她愣住了。

越是这女孩，越让人起猎心。

下一秒，他抬手就想朝她挥去，一抹银光化开空气。

王震海与林安像是挖掘到更有趣的猎，挑衅地看着她，嘴角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玩够了没？」

「我说你们是狗。」

林安愣了一下，没想到一个女生竟能这样生生拦下他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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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退。

她忍无可忍，终于声了。语气冷静，声音却像一把利刃，割断了周遭的起哄与笑闹。

「郑知予——快看看你的追求者啊！」王震海朝她又了声哨，「会对着你照片手的变态——徐、璟、廷！」

「唷，还辣的嘛。你这是护谁？护你那个自小狗啊？」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笑声此起彼落，有人录影，有人拍照，有人乾脆喊：「念一遍他的告白啦！」

徐璟廷撑着，额角都是冷汗，声音沙哑地吐，手已经抖到发不力，还是死死抓住了王震海的。

「不要碰她……跟她没有关係……」

在眾人还未反应过来之前，那一拳被一双白皙纤细的手稳稳握住了。

「不──我没有！你说！」徐璟廷圈发红，刚想扑上去，一拳却重重砸在他腹。

「你他妈是找死是不是——！」

她的长相是惹的，微卷的黑发、杏带光、五官清清冷冷，却緻得像是谁来的。挑纤细的形不显弱，反倒多了距离，像一朵有刺的玫瑰，漂亮得不近人情。

一时间，有人尖叫起来。

「我说了，别碰她……」徐璟廷着气，声音细碎却倔，「她……跟这件事没关係……你们有……衝我来。」

「要不你也一起来玩啊？——郑、知、予。」

王震海将她的名字咬得慢而长，语气像在剥，连同尊严一起一层层撕下。

她一手稳稳握住那记要落下的拳，语气轻淡却冷得刺骨。

「你们比较像狗，只会吠不咬人，虚张声势的那。」

血在他手臂上绽放开来。

他们的目光毫不避讳地从她脸上扫下，落在她穿着校裙的上——白皙、笔直，从膝弯到脚踝都乾净漂亮。

血顺着他的手臂，滴落地面上，他仍挡在她面前，像是用尽了全的力气，站得不稳却一寸不退。

王震海的脸在一瞬间沉了下来。

郑知予站在那里，冷着脸，神像结了一层霜。

开，「我们走吧……别被这人噁到。」

「你说什么？」

林安抬起拳，动作狠而直接。

趴在地上的徐璟廷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几乎是扑过去，用整个抱住她。

「好玩啊，怎么不好玩？」

「有血──」

「唔──」他痛得弯下腰，撑着膝盖蹲在地上，脸惨白，得像快要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