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像是无意一说，把两人的关係引导成单纯的业务伙伴。

徐璟廷在她的警告之下，松开手，忽然动作一歪，像是不经意地碰落了她右手边的筷，声音不大，却恰好打断了她下一次夹菜的动作。

盛知雨神未变，只淡淡喝了，像是对这话题没什么特别反应，但指尖在桌下轻轻碰了碰徐璟廷的手，像是提醒他别太过火。

语气不不慢，却带着几分探寻：「家属也能去吗？」

气氛一滞。

徐璟廷也伸手，但握得极重，完全没有自报姓名的意思。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绷，像两隻彼此试探的猎犬，暗自较力，谁都不肯先松手。

盛知雨轻笑，不动声地顺着话说下去：「盛雨确实非常荣幸能与寻之集团合作。」

「抱歉，盛总的筷掉了。」他语气温淡，表面彬彬有礼，只有她听得那声音里藏着的小心机。

川微微一笑，不动声地伸手，自我介绍：「蒋羿川，文冶集团，刚回国不久，对业界还不太熟悉，请多指教。」

「那就麻烦盛总了。」

他语气和气，没有丝毫异样。

用餐间隙，蒋羿川话锋一转，「对了，关于盛雨集团问野渡假村员工旅游的事，因为要安排住宿的房间，还要请盛总一，尽快把确切的人数定下来，我们这边好方便作业。」

只是在她看不见的角度，他指腹微微划过她的小，温的透过丝袜传递过来，不重不轻，像是不动声地提醒她：我是你的。

桌下，他再次用膝盖轻轻蹭了一下她的小，像是无声的依恋与宣示。

徐璟廷微笑，「蒋总大气。希望我也有机会和蒋总商业合作。」

他轻轻一笑，语气随意又带着善意：「澄林医院的新扩建案我也有所耳闻，有寻之集团的AI科技加到医疗系，简直是双赢。」

徐璟廷微微抬，神冷淡，没有接话，也没有表态，只是静静地，像隐忍着锋芒的兽，隐隐守在她侧。

「嗯。」盛知雨空转应了他一声，又对着蒋羿川：「我明天就让公司内统计一下参加人数，回报给文冶。」

而他弯下腰去捡掉在地上的那副筷，动作沉稳，没有一丝多馀。

盛知雨侧瞪了徐璟廷一，语气压低带着警告：「别闹。」

直到盛知雨开介绍徐璟廷，「他是寻之集团的徐总。」

她瞥了他一，还未说什么，他已经将自己的筷递过来，语气不疾不徐：「先用我的，等会再换新的。」

蒋羿川察觉到了什么，目光略带探究，半开玩笑地问：「原来盛总是左撇？」

蒋羿川闻言，顿了下，以为他问的是「员工家属」，便自然回答：「当然，考虑到假期安排，允许携带一位家属同行。」

盛知雨皱眉，左手拿筷吃菜，但总有不太顺手。

蒋羿川才收回手，笑着说：「原来是徐总，久仰大名。」

盛知雨神未变，举止如常，只是角若有似无地弯了一下，像是对他这小心思既无奈又宽容。

「我也期待有和寻之集团的合作机会。」

蒋羿川坐在另一边，自然是看不见桌下的小动作，但他锐地察觉到了两人之间那淡淡的默契与亲昵。

是他用过的筷，她挑眉看他，知他又在吃无谓的醋了。她接过筷，继续，优雅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徐璟廷没回应，桌下却忽然握住了盛知雨的右手，十指扣，不给她回来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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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工旅游？」徐璟廷终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