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柏川当场噎住，当年他就是这么跟这个「来自异世界」的小东西第一次见面。

丑？这叫丑？

他起，本来想带路，走了两步又忽然停下来，转过重新打量他：「不对，那你的制服呢？」

——正常新生报到不都是穿好制服来的？

「那是我们中二年级那年，国中开学日。」

对方抬着下，语气嫌恶：「不然咧？」

但说到秦野——

沉柏川靠在椅背上，慢慢回忆起那些年。

沉柏川：「……」

沉柏川也没多想，应了声「好」，便朝那孩走去。

最后，林俞晴像是下定决心似的抬起，看着他：「那……从你们叁个是怎么认识的开始好了。」

角难得勾起一笑意。

他跟江御辰的认识本谈不上什么「开始」，因为从有记忆起，他们就已经认识了。两家本就是世，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补习、甚至连上学都同一所，是那「你现在我童年相簿里不奇怪，我现在你家族聚餐里也很正常」的关係。

她眉轻蹙，带着一无法理解的困惑：「你们叁个，个也太不一样了吧。怎么会变成朋友的啊？」

那时，一个年级学长拍了拍他肩膀，指着远说：「欸，学弟，那边好像有个小朋友走丢了，去帮忙带一下吧。看起来才小学吧，应该是哪个学弟妹带来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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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野看他一脸不可置信，又重重了一次，语气定：「嗯！超！丑！」

「你是新生？」他下意识脱而。

他一靠近，就蹲下，语气和缓地问：「弟弟，你迷路了吗？你是跟谁来的？知哥哥姊姊是哪一班的吗？」

沉柏川顺着学长的视线看过去——

他们又刚好同年同届，真的可以说是打从娘胎就被捆在一起的。

只见穿堂的另一侧，一个穿着灰帽T和仔的矮个少年正踩着板鞋，像个脱队的小鬼一样东张西望。

当时他是学生会成员，早早就在穿堂帮忙迎接刚学的国一新生，忙着指引各班新生报到方向、理混的人和各临时状况。

沉柏川一愣。

那副打扮在一片整齐制服当中格外显，看起来就像是哪个迷路的小学生。

他低看看自己上那件整齐的制服——浅灰外搭白衬衫、蓝细格纹领带，剪裁利落，衬得整斯文又乾净。这制服可是连毕业生都捨不得丢，还被评为「最像韩剧里学校制服」排行榜前叁的设计。

结果，那孩瞥了他一，一脸不屑地说：「我不是小孩。我是来报到的，一年叁班，秦野。」

——什么？

沉柏川皱了皱眉，抬手了下额角，像是想到什么让人哭笑不得的画面。

沉柏川心里升起一个大大的问号。这是级生？怎么没听说过这号人？虽然学校每年都有几个资优儿童，但这个年纪差也太大，怎么看都不像。

结果对方毫不犹豫地冷冷回了一句：「那个好丑，我不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