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脑海里一个声音那么清晰且不容置疑：不能向任何人程萧然的份。

这些天他睡不好吃不下，一闭就是无数张着血的脸，他烦扰不堪，甚至到惊恐，整个人无法抑制住暴躁的情绪，而且他看谁都是不怀好心的，他想要攻击一切，报复一切，尤其想要让赵家彻底消失，赵家叫他了那么多黑活，等到用不到自己的时候，他们会放过自己？

程萧然微微眯：“你来什么？”

他满血丝，面容憔悴，脸颊甚至凹陷了下去，整个人瘦得好像只剩下一副骨架，站在并不特别明亮的走廊灯光下，还真有渗人。

程萧然了杯绿茶，慢悠悠地喝了一抬眸：“你到底找我想说什么。”

他端起碗很是珍惜地吃起来，虽然味只能说一般，但对他而言比大厨烧得还好。

程萧然抬了下，越发清晰地看见顾亦舟巩上的血丝。

这样的念天天在他脑海里盘旋，可是当了对赵家不利的事，他又清晰地知自己不该那么，那是自寻死路。

他走楼梯，忽然脚下停住，他的门前站着一个人。

他缓缓勾起一个笑：“有人靠总是好的，顾先生早年不也上窜下地找靠山，为此甚至不惜卖命，卖自己的命更卖别人的命吗？哦，对了，我忘了顾先生如今早已经没有靠山了，所以顾先生这些天恐怕睡得不大好吧？”

顾亦舟脸一变，中愤恨之意。

“是你，是你对我了什么！是你控制了我！”顾亦舟压抑地说。

程萧然面容冷冽而平静，就这么看着顾亦舟。

矛盾，挣扎，他快被自己疯了，底的影和血丝让他看上去如同被到悬崖边上的野兽，而这一切情绪在那天法院里看到程萧然的时候，几乎要爆发，一切都是因为这个人，他本该死了，为什么还活着？

他想死程萧然，可是因为这个声音，他什么都不了，整个人像被控制住一样，反而还了许许多多他清醒时候本不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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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傅之卓在一起似乎真的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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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亦舟笑了一声：“看起来你过得不错，也是，有靠山嘛。”他压低声音，“程述年找了个赵牧，你青于蓝，勾搭上傅之卓，你们这样的人好像总能找到靠山，也是，本来就不算男人，天生就是要依附别人的，不过你们就不会到羞愧吗？”

程萧然再次回来到住楼下，他还以为会留在傅之卓那里呢，陪着他工作之类的，没想到一个吻全解决了。

的眸里也满是纯粹的笑意。

“我说过，我想和你谈谈，谈谈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才回来，等你好久了。”顾亦舟冷冰冰地说。

他又摸了下嘴，傅之卓，他是真的不抵了。

不够或许这样才是最痛苦的，让他在浑浑噩噩和清醒中

他们找了一家茶店，环境幽静，位置之间或是多宝架或是盆栽，也有隐蔽的，而且还不远。

顾亦舟说：“是请我去，还是去找个地方聊？”

大晚上的，程萧然没把一个和自己明显是敌对关系的男人带家门，他侧重新开了，对顾亦舟说：“去聊吧。”

程萧然不说话，顾亦舟这个人有意思，说他意志定，可他能够被自己眠，不得不照自己的暗示去事，但说他不够定吧，他又能意识到自己的反常，甚至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程萧然自己造成的，真是矛盾。

剩下就是希望他值得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