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的波光仿佛一便能看穿她在想什么。

红蕖撞他底的漩涡，心骤然失序。那里面翻涌的掌控让她害怕，却又让她浑发，像饮了杯掺了的烈酒，明知会醉，偏要一闷下。她摇摇，又，最后索伸手勾住他的脖颈，把脸埋他颈窝，还有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痴迷：“不疼了……”

辞凤阙垂眸望着膝上蜷成一团的小影，龙尾漫不经心地圈住她的腰，鳞片轻轻蹭过还有些红的，他指尖抚过她颤抖的脊背，能清晰地受到她每一寸肌的战栗 —— 那是被他驯服后的臣服，是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对掌控的依赖渴求。

他要的更多的不是她的，只是她的顺从。像掌控一件熟悉的，容不得半分偏差。至于她十五六岁的能不能承受，至于她里的恐惧会不会生？

这些，在他被占有燃的怒火里，暂时都成了次要的事。

方才龙尾扬起时，他从未有过半分犹疑。他就是要让她记住这份疼与羞，记住谁才是能轻易拿她情绪的人。他可以纵她，她，却不能容许她挑战自己的地位……这是龙族至尊刻在骨血里的规矩。他向来不喜失控的觉，族中事务如此，边人亦如此，红蕖自然也不例外。

他本可以让她哭得更凶，像对待那些妄图挑战他权威的族老一样，可看着她泛红的角沾着泪珠，听着她带着哭腔的讨饶，那份掌控终究是掺了别的东西……

“安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龙尾圈住她的腰，力不大，却让她动弹不得。他喜这掌控，看着她在自己怀里乖顺的模样，像看着一件完的藏品。

红蕖却忽然抬起，里闪着执拗的光，伸手搂住他的脖，把脸埋他颈窝，声音带着的鼻音，还有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偏执：“我就是想抱着你。”

她想把这只大青龙牢牢锁在自己怀里，不让任何人觊觎，不让任何事分走他的注意力，她要他完完全全属于自己，一分一毫都不能分给别人。

辞凤阙的龙尾微微一僵，随即又恢复了惯常的慵懒。他没明白她底的偏执，只当是她受了委屈在撒。他指尖抚过她的发，声音里带着淡漠的纵容：“别闹。”

红蕖却没听，反而抱得更了，像只怕被抢走珍宝的小兽。她知自己这样很傻，知他的心里或许本没有她这般烈的意，可她控制不住自己。这份像燎原的野火，烧得她理智全无，只剩下想完全占有他的念。

红蕖忽然想起在风华门的那些年。师父很少束她。她可以在演武场追着师兄弟们打，把藏经阁的古籍折成纸鸢，哪怕偷偷溜下山喝得醉醺醺，师父也只叹气，随即一笑了之。

旁人都羡她自在，说师父把她上了天。可只有她自己知，夜坐在望月台时，心里有多空。师兄弟们忙着闭关修炼，师们整日研究阵法，师父总在大殿里理门中事务，她像颗没人系线的风筝，飞得再再远，却总觉得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