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关切地问：“昨晚没睡好吗？我看你一天都在打哈欠。”

“失眠也不是一两天了，不碍事。”

他面歉意，“抱歉，是我的行程排得太满，没给你预留休息的时间。”

“不怪你，是我昨天的任打了原定计划。”

章丞定定地看了她几秒，低笑了一声，“我很想给你一个完的旅行，没想到度赶上了，我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

“你的受。”

他很内疚也很自责，“我觉得你好像只是在合我完成一项课外作业，并不是发自肺腑的开心。”

听雨没有否认，她只说：“妈妈说过，承诺别人的事必须到。”

章丞心领神会，收起被割裂成碎块的真心，望向黑漆漆的大海，鼓起勇气问她：“听雨，你是不是有喜的人了？”

她怔住，脑海里迅速浮现某个男人的脸，心加速。

短暂的沉默约等于默认，章丞心急地追问：“你能不能告诉我，他是什么样的人？”

听雨思索良久，两个字简单概括：“坏人。”

“坏人？”

“嗯，就是明知他很坏，我依然会时常想念。”

她两手错轻轻放在上，决定坦诚自己对他的情，“他是我人生最无助的时候飘来的浮木，我以为我只是依赖他给我的温，后来发现不是，我是喜他的，喜他冷漠面下的孩气，喜他是心非的一面嫌我麻烦一面心疼我，喜他吻我时的温柔，吃醋时酸溜溜的语气。”

章丞听着她细数对另一个男人的喜，心如刀割，音微微发颤，“这个人我认识吗？”

听雨偏看他，燃烧的火光铺在她的后，背着光的瞳孔奇的明亮。

“他是我舅舅。”

他呼一滞，通过份回忆起男人的脸。

“那你们...”

“是。”她十分洒脱地接话：“即便没有血缘关系，我们也是名义上的。”

章丞默声片刻，问得直白且冷静，“你们会有以后吗？”

“鬼知。”

听雨无所谓的耸肩，仰望向天边最亮的那颗星辰，一抹浅笑，“有一天算一天，有一秒有一秒，我坦然接受所有的拥抱和离开。”

章丞没再多言，还未的表白已经败在起跑线，他只能嚼碎了自行消化。

*

两人静坐了很久，海风刮在上有些许寒意，听雨连着打了两个嚏，火速起。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酒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