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赶把手上工作完，聆泠趁跑去茶间，给湛津打电话。

没接。

重拨。

还是没接。

完了，她如临大敌，湛津真的生气了。

任谁被这样放鸽也不好受，况且还是她提的吃饭。只能又转为打给刘叔，一般他都和湛津在一起。

电话很快接通，刘叔：“聆小？”

不敢说得太大声，所以她掩住嘴，“湛津在吗？我想让他接电话。”

刘叔却是很诧异的样，“你们没在一起吗？”

“啊？”

“少爷一小时前就去接你了。他今天一直没休息理完了所有事情，叁四十的时候，他就去接你了。”

“应该已经到了好一会儿了。”

整个人都定住，聆泠六神无主。

刘叔还在关心：“聆小？没事吧？”

仿佛看到自己的序号从“零零”变成了“无穷大”，她应该要收拾东西被赶门了，聆泠哭无泪：“没事，刘叔。”

再给湛津打电话还是不接，她颤抖着开微信，想说什么挽救。

可太惊慌了就是容易错，也是她手抖得实在不行，不仅“拍了拍ZJ”，想撤回时又了他的主页。

时间都被浪费啦！

聆泠恼怒地准备左返回，却尖的，仿佛冥冥之中注定一样，鬼使神差地往昵称那栏瞟了一。

她给湛津的备注一直是“ZJ”，从有协议开始，之前一直是他自己的昵称“湛津”，所以也就没过他后来是否有更换。

改不改的也没差，反正都有备注了，每次都知是湛津找她。

于是让她直到这一刻才发现，像哥布发现新大陆般，湛津的微信名称，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11”。

所以不是“00”、“11”、“99”。

而是“00”和“11”，还有“99”。

世界崩塌前回忆的竟然是刘玉没有声音却仿佛带了回响般播放在脑中的文字：

“为什么？”

“因为你是‘零零’啊！”

—

18：10

黑宾利还停在楼下。

聆泠没想到现在下来还能看到，她本来是准备坐电梯到停车场好偷偷跑掉，毕竟正门都是同事，看到会很尴尬。

初初看见那辆外形、颜都熟得不能再熟的车时她还怀疑过是同款，直到看清那一串8的车牌号，好吧，真的是湛津。

他居然还在这里。